暫停重置…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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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緩和醫學的職業生涯中期的獎學金是如何補充和完善一個醫生對急診醫學的熱愛的。

我清楚地記得我第一次接觸急診醫學(EM)時還是醫科學生的情景。我安靜、“融入周圍環境”的性格被急診科(ED)的喧囂和可控的混亂吞噬了。我以壁花的身份開始了我的第一個輪班,幾個小時後,我神奇地成為了一個技術精湛的多層麵團隊的寶貴一員,這個團隊延伸到了急診科之外。我特別好奇的是,病人和家屬在剛見到急診醫生並從他們那裏得到令人心碎的消息後,如何對醫療團隊給予最大的信任,讓他們在一些最脆弱的情況下幫助他們做出決定。我喜歡成為他們故事的一部分,無論是在治愈的時候還是在痛苦的時候。我知道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經過多年的急診醫學實踐,我的定位逐漸形成。我參與了幾個質量改進項目,領導了我所在醫院的道德委員會,並倡導了我們的老年急診科——這些都是有意義的角色。在那段時間裏,我觀察到我的病人的複雜性隨著我的臨床責任清單而飆升。我也開始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稱之為同情疲勞或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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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天都能看到數量驚人的苦難。很多時候,我發現自己沒有能力去解決或減輕我的病人所經曆的痛苦。有時我對醫療係統也沒有信心。或者潛在的能力是存在的,但我們的急診科患者由於差異、資源或其他障礙而無法獲得。人類的痛苦遠非簡單,而臨終關懷和姑息治療培訓為了解這種複雜的患者體驗提供了一扇窗口。

我在2021年參加了臨終關懷和姑息治療(HPM)獎學金。至少可以說,這是一種受歡迎的文化衝擊。公開討論個人和病人護理相關的困難是一種日常體驗,為合作和支持他人提供了渠道。

我的許多HPM團隊成員定期尋求他們的行為健康支持,並與我們分享。弱勢溝通訓練課程在心理安全的環境中進行。這是一年的日常訓練營,處理複雜的病人和家庭互動。與一個跨學科的團隊在緩和醫學谘詢服務工作,我感到一種熟悉的衝動。我是在病人痛苦的時候被叫來的,當病人的目標與醫療決定不一致時,當期望無法實現時,或者當病人正在主動死亡時。很多時候,我能給的最好的禮物就是和病人坐在一起,感同身受地傾聽,見證他們的巨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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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告訴我的許多EM同事我將重新參加培訓,並說:“EM和HPM是頻譜的兩端。”時,他們都揚起了眉毛。相反,我喜歡把它們看作互補色。電磁的每一點壓力都能讓我振作起來。我在HPM培訓中培養的理念和技能使我對EM的熱愛更加充實和完善。

真正的聯係和支持性陳述的價值

我接受的緩和療法訓練強調了心理上的痛苦(情感上的、社會上的、精神上的)會造成多大的痛苦。在急診科,我經常可以處理身體上的痛苦(疼痛、惡心、呼吸困難),但我的病人在我處理其他領域之前不會感到放鬆。我的病人希望我問他們的故事,在他們生活的背景下理解他們的症狀。

她的肩痛不僅是5/10,持續的,非輻射性的,而且“嚴重到讓我錯過了孫女的田徑運動會”。這不是他在過去六個月裏第三次需要入院的COPD加重,這是第一次盡管他堅持了門診護理計劃。我挑戰自己,縮小視野,放眼大局,我通過引出他們最擔心的事情來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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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照顧了一個發燒、肌痛和喉嚨痛的年輕人。盡管出現了一周的症狀,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去急診科了,他很擔心艾滋病毒。他同意進行測試,並計劃第二天出結果,但盡管艾滋病毒的風險因素很少,我能看出他很痛苦。我看著我的住院醫生同情地說:“我很抱歉你經曆了這些。我們將支持你們的每一步。”這句簡單的話讓病人完全鬆了一口氣,房間裏的緊張和焦慮都消失了。

由於急診科的動態環境,通常不可能100%地感受到當下。通常情況下,病人的陳述讓我擔心的不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建立真正的聯係需要意圖、共同的目標和文化上的謙遜,從通過他們的眼睛看世界開始。

疾病是家庭的事情

大多數人都會同意,家人的存在增加了急診科遭遇的複雜性。當我的分診小組告訴我“加州的貝蒂阿姨怎麼想的”或“傑裏表弟想要什麼”時,我經常感到畏縮。對於患有晚期或限製生命的疾病的患者,家庭承擔著照顧和支持他們所愛之人的負擔。我的HPM培訓教會了我什麼時候利用小機會與患者和家屬進行有意義的對話,即使對話很簡短。

在急診室的第一周,我遇到了一位患有肌萎縮性側索硬化症的先生,他的症狀是分泌物難以清除。他平靜地讓我把他喉嚨裏的粘液吸出來。我問他,他的神經肌肉專家對他的病情有什麼看法。他的兒子在床邊立即插話道:“這和他為什麼在這裏有什麼關係?”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的病人就說:“我隻有大約六周的時間。”他的兒子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也被感動了。

我的病人接著說,盡管他的醫生沒有討論預後,“我的身體告訴我,我隻能活六個星期了,我對此沒有意見。”接下來是父子之間感人的討論,他的希望,他的擔憂,他已經在思考生命的終結。它是有機的,幾乎不需要我付出任何努力。促進親人之間的溝通是影響患者醫療保健軌跡的一種方式。

不確定性——在灰色地帶找到舒適

我喜歡把急診科看作是病人病情中最不確定的地方。很多醫學都是在管理預期和“如果……會怎樣”。在急診科,我們遇到的病人在危急時刻,他們通常有廣泛的預後意識與他們的慢性疾病狀態。

從急性事件或失代償中恢複是否可能需要時間,通常是幾天到幾周。我所做的很多急診決定都是非黑即白的:插管、溶栓、自動啟動重症監護運輸以進行時間緊迫的診斷。我發現病人和家屬生活在灰色地帶。文獻告訴我們,患者和家屬希望在誠實溝通和希望之間取得平衡。這無疑是困難的。

我在實習期間照顧過一個病人,他患有感染性休克,需要大量的血管升壓藥物支持。她的病來得突然,出乎意料,與她相伴50年的丈夫因預料中的悲傷而癱瘓。她開始意識到她的時間不多了。

當我問他那段時間需要什麼支持時,他告訴我,他需要她的醫生相信她會好起來。這段經曆塑造了我在一次災難性醫療事件後與急診科家庭交談的方式。我不再覺得在同一句話裏同時說“我希望她能好轉”和“我擔心她可能撐不過這次住院治療”的不和諧了。

怎樣定義一個好的輪班?

在離開新興市場整整一年之後,回來就像騎自行車一樣。一開始,不斷的警報和幹擾讓我感到震驚,但我發現自己從一個新的角度看待事物。“出色的接球”不再是一個偉大的接球,一個英勇的時刻,一個幹淨的板子,或準時離開,因為我無法控製這些事情。

在每次輪班結束時,我都要進行反思——回憶與我的病人和他們的家人有意義的互動,以及與我的ED同事和谘詢同事、住院醫生和工作人員的對話。“一個好的轉變”是指我與一個病人或家庭成員建立真正的聯係,更廣泛地說,作為一個人,並成為他們故事的一部分。當我有這些深入的交流時,我會給他們印有我的名字和頭銜的名片。我不僅是“急診科醫生”,我還是坎迪斯·雷醫生,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深切關懷他們的人。我為自己提供的醫療服務感到特別自豪。

在實習期間,我發現自己會問病人:“對你來說什麼最重要?”一天多次。在這種時候自我反省是很自然的。我熱愛我的醫學事業,但我的一些個人價值觀和優先級高於我的工作。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呢?我隻領導那些能給我帶來激情的項目。我有意花時間鼓勵我的同事取得成功。除了我的臨床工作,我對指導很感興趣。我夢想著我們與急診科患者聯係方式的微小改變會對下遊產生巨大的影響。

去年,我觀察到我的許多臨終關懷病人勇敢而平靜地進入他們最後的日子,他們知道他們把時間花在了他們真正珍視的事情上。我想反思我被給予的日子,停下來,感受同樣的感覺。

作者簡介

醫學博士Candace Leigh是俄亥俄州阿克倫市克利夫蘭診所阿克倫總醫院的急診醫學和姑息醫學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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